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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创板日报》5月30日讯(记者 徐红)近些年,受国内生物制药尤其是抗体药物市场规模快速增长的影响,上游核心原材料产业链也实现了高速增长,多家公司因此开启IPO进程。

以细胞培养最关键和必不可少的原材料、细胞培养基为例,首家上市企业奥浦迈(688293.SH)已于2022年9月成功在科创板挂牌,而另一家领军企业澳斯康生物(南通)股份有限公司 (下称“澳斯康“)也正在冲刺科创板上市。


(资料图片)

澳斯康于2022年6月提交了科创板IPO申请,目前已完成首轮问询回复。公司此次公开发行拟募资30亿元,其中5.5亿元用于投入“上海澳斯康偶联药物研发及生产项目”、14.5亿元用于“上海澳斯康生物制药CDMO平台项目”、10亿元用于“补充流动资金”。

以中高端、自有配方培养基为主

与奥浦迈类似,澳斯康同样是以细胞培养基起家,并逐步向下游生物制药/品CDMO业务递延。

2019年-2021年,澳斯康培养基业务收入分别为5,916.21万元、9,980.75万元和3.2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分别为68.00%、47.79%和71.80%,年复合增长率为132.83%。CDMO业务收入分别为2,783.6万元、1.09亿元和1.26亿元,年复合增长率为112.73%。

图源:澳斯康招股说明书(申报稿)

在细胞培养基领域,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主要市场长期以来一直被赛默飞、丹纳赫、默克等进口厂家所垄断。 近几年,虽然因为新冠疫情影响到进口培养基的供货周期,国产培养基市占率由此逐年升高,但整体而言市场份额仍有不小的提升空间,这也被认为是国产品牌的看点之一。

国产对标进口,产品竞争力到底如何,替代机遇又有多少?《科创板日报》记者注意到,交易所亦就此向澳斯康发出多个相关问题,包括要求公司说明培养基产品技术先进性、与同行业公司的产品对比情况、分析主要产品实现进口替代的具体依据等

据澳斯康,根据是否需要添加的动物血清及添加动物血清量,细胞培养基大致可以分为含血清培养基、低血清培养基和无血清培养基。其中,无血清培养基技术难度和定制化程度更高,被划为中高端培养基,一般用于人用疫苗、蛋白抗体、细胞及基因治疗等领域;含血清培养基、低血清培养基相对低端,目前多用于兽用疫苗生产。

但即便是在兽用疫苗领域,无血清培养基的应用也在增多,例如伪狂犬疫苗、禽流感疫苗、新城疫疫苗、猪瘟疫苗、圆环疫苗等逐渐开始使用无血清培养基。

人用疫苗方面,部分新型疫苗则直接要求采用无血清培养基进行原液生产,如重组埃博拉病毒疫苗、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 (5型腺病毒载体)等。因此公司认为,无血清培养基是未来发展方向,将成为主流产品

从澳斯康披露的数据看,目前无血清培养基占公司培养基收入的比重已在一半以上。另据公司所称,影响培养基业务客户粘性的主要因素包括培养基配方开发能力、生产工艺、规模化生产能力、培养基产品性能等。而截至目前,澳斯康的培养基业务以自有配方培养基为主,自有配方收入占比超过80%

不过,《科创板日报》记者也注意到,相对兽用疫苗,目前澳斯康的培养基业务在人用疫苗和蛋白抗体领域的营收占比仍相对较低

▌业绩“变脸”背后

不管是培养基还是CDMO业务,澳斯康在2019年-2021年期间均实现了高速增长,带动公司业绩一年更甚一年,直至扭亏为盈。2019年-2021年,澳斯康营业收入分别为8,713.61万元、2.1亿元和4.5亿元;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为-7,977.8万元、-3,907.62万元和6,269.4万元。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2022年,公司业绩又陡然变脸。当年营业收入3.46亿元,同比下滑23.11%,而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则为亏损2.07亿元

事实上,在2020与2021这两年,澳斯康能够以翻倍的增速发展其实是事出有因,也仰仗于康希诺这一大客户。

据澳斯康在问询回复中所述,2020年初新冠疫情发生以后,公司与新冠疫苗研发企业康希诺开始业务合作,双方合作内容包括培养基的开发、病毒生产工艺的开发及优化等。并且,随着康希诺新冠疫苗研发的推进,澳斯康又与康希诺签订了新冠疫苗技术服务(CDMO)合同及疫苗原液委托生产(CMO)合同。

从披露的数据看,其中在2020年,澳斯康对康希诺以提供CDMO服务为主,当年因此确认相关CDMO收入5,482.23万元,2021年双方合作又为澳斯康带来7,936.03万元的CMO收入;培养基业务方面,由于康希诺新冠疫苗是在2021年获批上市,获批后公司对培养基的需求随之增加,使得澳斯康销往康希诺的培养基也在当年一举超过了2亿元,远远高于上一年的1900万元。

然而,这种由疫情带来的需求显然不可持续。到了2022年,随着新冠疫情趋于平缓,加上国内疫苗接种率不断提升,澳斯康与康希诺的合作又慢慢回到“疫情前”,导致澳斯康业绩出现波动。

2022年1月,康希诺终止了与澳斯康的腺病毒载体新冠疫苗原液委托生产合同,直接影响到澳斯康的CDMO业务。与此同时,因为2022年康希诺腺病毒载体新冠疫苗销量下降,其对培养基产品的需求量亦随之减少,进而又影响到澳斯康的培养基业务收入。

据澳斯康在问询回复中披露的数据,整个2022年,公司与康希诺的合作几乎只在培养基这一块,当年产生的培养基销售收入为4,033.27万元,远低于2021年的2.04亿元。CDMO业务上,公司与康希诺则无业务往来,未形成营业收入。

那么,如果扣除康希诺的合作影响,澳斯康本身的业务成长性又是怎样一种情况?对此, 澳斯康也对交易所问询作出了答复。

据披露,剔除康希诺销售后, 澳斯康在2020年-2022年期间的营业收入分别为1.36亿元、1.63亿元和3.04亿元,年复合增长率约49%;同期,奥浦迈营业收入1.25亿元、2.13亿元和2.94亿元,年复合增长率53%。显示在扣除康希诺业务的影响之后,澳斯康其实并没有表现出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业绩增速

图|其中奥浦迈2022年主营业务收入2.94亿元

▌CDMO跃至第一大业务

另一方面,《科创板日报》注意到,扣除康希诺销售收入后,虽然澳斯康的培养基业务表现一般,但公司CDMO业务却是展现出更为强劲的发展动力。

2021年-2022年,澳斯康“非康希诺”部分的培养基业务收入分别是1.17亿元和1.19亿元,同比微增2.41%。同期,来自除康希诺以外的其他客户的CDMO业务收入分别为4,659.29万元和1.85亿元, 同比增长了近三倍,增速远远高于培养基业务

当然,这其中有2021年其他客户带来的CDMO业务收入基数较低这一原因。2021年,因为要保障对康希诺新冠疫苗原液产品的稳定生产和供应,在产能规模受限的情况下,澳斯康优先将产能和人员集中用于康希诺项目,由此影响到其他项目。但如果将康希诺部分纳入,这个增速也有46.77%。

同时可以看到,在2022年业绩基本不受疫情及康希诺影响的前提下,澳斯康培养基和CDMO两项主营业务分别实现营收1.6亿元和1.85亿元,而CDMO业务占比已经超过培养基

相较之下,奥浦迈的CDMO业务体量及营收占比会更小。2022年,奥浦迈CDMO业务实现9083.53万元,相较上年同期增长7.01%,占公司营业收入的比重为30%。从奥浦迈年报看,这或是因为目前公司只能够提供临床前至临床早期阶段(临床I期和临床II期)的中试生产服务,尚不能承接临床III期及商业化项目。

而澳斯康则具备商业化生产能力。据称,公司搭建的能够同时满足NMPA、FDA、EMA的GMP生产标准的生产线,能够满足客户各阶段不同规模试验用药和大规模商业化生产的需求,以及客户在研管线全球多地申报的需要。截至目前,澳斯康已成功实现1个商业化生产项目,截至2023年3月,公司具有3个处于临床III期、上市申报及商业化生产阶段的客户项目。

此外,针对“培养基+CDMO”双轮驱动的业务模式,澳斯康解释称,培养基与CDMO业务有一定的协同作用,采用一站式的服务模式可以让公司从生物制药/品研发初期即介入其中,与客户在研发的整个过程中持续合作,最终形成深度的合作伙伴关系。

对此,交易所也特别要求公司分析培养基业务与CDMO业务之间的协同效应和订单转化能力

但据澳斯康回复,报告期内,公司两类业务双向转化订单金额及数量占比相对较低,主要系:

1、国内培养基市场仍以进口品牌为主,国产培养基市场份额相对较小,国产培养基替代进口培养基仍需要一定的转换过程及转换时间

2、公司CDMO业务仍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客户数量增长仍需一定时间和过程

3、公司培养基业务的疫苗客户数量相对较多,由于疫苗CDMO政策的特殊性,该部分疫苗客户对于CDMO服务的需求相对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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